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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忠、潘锐 | 产业数字化对本土需求引致创新的强化效应——科技强国建设的优势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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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易先忠 潘 锐
内容提要 把握撬动世界科技强国建设的杠杆,需要找准并充分发挥推动自主创新的“国家特定优势”。国内需求优势和产业数字化的领先发展是当前中国建设世界科技强国的特殊优势。本文回归创新源泉,提出产业数字化通过助推“需求引致创新”从而赋能科技强国建设的新命题，通过跨国投入产出表测算各国各制造业的本土需求和产业数字化水平,并与WIPO国际专利分类(IPC)数据匹配,利用“国家-行业”层面数据考察了产业数字化对本土需求引致创新的影响效应。研究发现,即便在开放条件下，本土需求仍然是引致创新的重要源泉,产业数字化通过提升供需匹配程度和提高研发效率等途径显著强化了“需求引致创新”效应，但这一强化效应受到基础科技能力和市场成长性的制约。进一步研究发现,市场制度环境不完善会抑制“需求引致创新”效应,而产业数字化可以缓解市场制度环境不完善对“需求引致创新”的制约效应。本文的研究从创新源泉视角拓展了产业数字化赋能创新的新途径,对发挥国内需求在科技强国建设中的重要作用提供了新的政策启示。
关键词 国内需求 产业数字化 科技强国 需求引致创新
作者简介
易先忠,南京审计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211815；潘锐,南京审计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211815。刊 期 《财贸经济》2023年第11期（点击可查看当期目录及内容摘要）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若干重大问题日益聚焦到“科技强国建设”及其背后的理论探索。把握撬动世界科技强国建设的杠杆，需要找准能推动科技创新的“国家特定优势”，构建立足中国特殊优势的科技强国建设之路。当前中国建设世界科技强国有两个突出优势：不断扩张与升级的国内需求和产业数字化的领先发展。对此，既有研究达成的共识是：国内需求是引致创新的重要源泉，而产业数字化对经济发展及创新具有普遍的放大、倍增效应。由此引发的问题是产业数字化是否也放大、倍增了国内需求对创新的引致效应？目前鲜有文献涉及这一重要研究议题。 鉴于此，本文回归创新源泉,提出产业数字化通过助推“需求引致创新”从而赋能科技强国建设的新命题。本文基于产业数字化转型与需求引致创新本质内涵的一致性，厘清产业数字化转型强化本土需求引致创新效应的内在机理；在此基础上，通过最新世界投入产出表测算各国各制造业的本土需求和产业数字化水平, 并根据国际专利分类（IPC）匹配各制造业的PCT专利，利用“国家—行业”层面数据考察了产业数字化对本土需求引致创新的影响效应。研究发现：（1）由于本土企业具有把握异质性本土需求及缄默性需求知识的内在优势,既便在经济开放条件下,本土需求仍然是引致创新的重要源泉；（2）产业数字化转型极大改变了以往限制企业生产精准匹配需求和有效利用缄默性需求知识的约束条件,通过提升供需匹配程度和提高研发效率等途径强化了本土需求引致创新效应；（3）市场制度环境不完善会抑制“需求引致创新”效应，而产业数字化通过拉近消费者与企业之间的距离，可以缓解市场制度环境不完善对“需求引致创新”的制约效应。有别于既有数字经济与创新的研究,本文从创新源泉视角探讨产业数字化促进创新的新途径,为充分发挥本土需求优势对科技强国建设的作用提供新的政策思路。其一,本土需求引致创新是新一轮科技革命下中国建设世界科技强国的重要优势途径。通过升级内需体系以及改善市场环境等途径,强化本土需求引致创新的基础性功能,不仅顺应了当前全球科技创新正向应用科学技术端移动的基本趋势，也有利于实现源于本土需求的“引领型”技术发展甚至科学突破。其二,产业数字化转型不仅强化了“需求引致创新”功能，而且可以缓解市场制度环境不完善对“需求引致创新”的制约效应,弥补市场制度建设的不足，成为发展中大国发挥本土需求优势建设科技强国的重要推动力。为此，不仅需要加快推进新一代信息技术从消费端向上游生产端挺进，革新消费者数据化参与研发的创新范式，也需要推动形成数字经济情境下数据驱动的创新政策体系。其三，产业数字化对“需求引致创新”的强化效应受到基础科技能力和市场成长性的制约。为此,需要夯实市场需求的成长性，并以应用基础研究带动基础科技能力的提升，从供需双侧发力，完善产业数字化助推“需求引致创新”的基础条件,畅通数字化转型赋能科技强国建设的新途径。如何充分激活超大规模国内需求对本土企业创新的重要作用，是中国应对新一轮科技革命挑战和建设世界科技强国亟待厘清的重大问题。这一重大问题涉及科研体制、产业技术配套、异质性需求与技术等多个方面，文章仅从产业数字化转型视角“管中窥豹”。拙作得以成文，“青灯苦夜”自然是常态。幸运的是，审稿专家十分“细致、严谨、敏锐”又秉着“合理包容”的学术准则，指出了拙作在数据结构、内生性问题、机制变量的构建以及严谨比较分组回归系数等方面的改进思路，提升了论文的规范性、严谨性和科学性。尽管我们力求细致、严谨与科学，从构思到成稿，经历了反复的讨论、修改与雕琢。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经济现实总比我们所理解的更复杂，拙作“抛砖引玉”以期启发更多同行思考，共同深入探讨这一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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